地宫的震颤渐弱程霸的脚步声裹着金属摩擦声远去。
陈默贴着夹层石壁指腹仍能触到柴刀传递的余温。
他垂眸看向掌心——那道随系统签到觉醒的金纹正随着呼吸起伏像在呼应石壁上斑驳的浮雕。
青鳞。
他压低声音目光扫过阴影里缩成一团的灰衣人。
那是影阁派来刺杀他的死士此刻喉间还留着陈默三日前点穴时的淤痕。
青鳞抬眼瞳孔里映着石壁上若隐若现的星轨:您发现了? 《孙吴兵法残卷》里的镜面反射阵。
陈默指尖划过浮雕边缘石屑簌簌落在柴刀缺口处我娘当年是皇陵女官她布的局不会只有一块玉简。
他顿了顿金纹在腕间窜动如活蛇她会留个'死局'——只有真正懂她的人能解强行破局的必死。
青鳞突然攥紧腰间短刃。
三天前他还想着用这把淬毒的刀捅穿陈默心口此刻却听见自己问:所以老严宁死不说? 说出来就是帮敌人定位破绽。
陈默的指节抵在星轨中央那里有个极浅的凹痕我娘太了解这些'忠臣'了——他们眼里只有先帝看不见她真正的托付。
地宫深处传来金属撞击声。
程霸的暴喝穿透石门:把守墓人带过来! 陈默的呼吸骤紧。
他记得老严——那个总在皇陵外松树林里扫落叶的佝偻老头每次他来送柴都会塞他半块烤红薯。
此刻那烤红薯的焦香还在鼻腔里打转却被浓重的血腥气冲散了。
火盆的红光先涌进陈默的视野。
程霸的玄铁剑挑着老严的衣领老人的灰布衫已被血浸透左腕还拖着半截断裂的锁链。
说! 那女人把关键阵眼藏在哪?程霸的剑尖抵在老严喉结上青铜钺的寒芒在他背后投下扭曲的影子你守了三十年不可能不知道。
老严抬头浑浊的眼睛却望向陈默所在的夹层方向。
他咳了两声血沫溅在程霸的玄铁剑上:夫人临终前说......'若有人强取玉简必是逆臣'。
逆臣?程霸嗤笑剑锋在老严脸上划出血线她当年可是跪在我面前求我护陵! 您忘了夫人为何选您?老严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哨音像极了松树林里的风因您最忠也最蠢——忠到看不见她真正的托付。
程霸的瞳孔骤缩。
他挥剑要劈却见老严突然弓身撞向火盆。
火苗瞬间吞没灰布衫老人的声音混着噼里啪啦的爆响:她等的不是皇帝的儿子......是她的儿子! 陈默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看见灰烬中飘起一枚铜牌被火舌舔过的刻痕泛着暗红——壬戌年三月初七——吾儿生辰。
那是他的生辰。
也是母亲被刺的日子。
记忆突然翻涌。
八岁那年冬夜养母抱着他在破庙避雪塞给他半块烤红薯时说:你娘是仙女她给你留了礼物等你长大就能找到。
此刻他终于懂了——母亲根本没死在皇后的匕首下她假死脱身将襁褓中的他送出皇陵自己却返回地宫用最后的元气布下封印。
她留的不是位置。
陈默对着石壁低语喉头发哽是'谁能读懂她的棋'。
他抽出柴刀刀身与石壁相触的瞬间记忆里的童谣突然清晰——小默儿敲七下星星落进井里啦。
那是母亲哄他睡觉时哼的每句末尾都要轻拍他的背七下。
柴刀在星轨图上敲出七声轻响。
石壁突然泛起幽蓝光芒一道光路从星轨中央射出穿透重重石屑直指地宫西北角。
那里有口废弃的水井井沿爬满绿苔陈默曾在三年前的雪夜帮老严往井里填过枯树枝。
有动静!程霸的怒吼震得石壁落灰。
陈默瞥见他腰间的青铜钺泛起血光知道不能再等。
他抓着柴刀跃出夹层在程霸挥钺的刹那扑向水井——风掠过耳畔时他听见程霸的咆哮:给我追! 活要见人死...... 后面的话被井水的凉意截断。
陈默坠进黑暗后背撞在青石板上却不觉得疼。
他抬头看见头顶井口的光被程霸的身影遮住像块被捏碎的玉。
密室很小中央立着尊汉白玉石像。
女子头戴凤钗眉眼与陈默在铜镜里见过的自己有七分相似怀中抱着个空襁褓。
他伸手触碰石像的指尖冰凉的石纹里竟渗出血珠——是他刚才掐破的掌心。
血珠落在石像掌心的瞬间空中浮起半透明的玉简虚影。
没有文字只有一行血书墨迹还在缓缓流动:若霸执迷默儿当以不孝破忠。
你还敢提她?!程霸的玄铁剑劈开密室木门带起的风掀动陈默的衣摆她为你而死你却苟活寒门辱没血脉! 陈默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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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赘婿开局签到绝世兵法第101章 我娘埋的局轮不到你来掀来源 http://www.njcsc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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