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脑海中那一道猩红的警讯如同一盆冰水从林渊的头顶浇灌至脚底。
他脸上的那一丝闲庭信步般的笑意瞬间凝固仿佛被冬日的寒风吹彻结成了一层薄冰。
这是陈圆圆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那种名为“凝重”的神情。
不再是胡同里的暴戾也不是院门前的威严而是一种棋手在发现对手走出绝杀妙招时那种混杂着惊异与高度专注的紧绷。
这种变化比任何言语都更具说服力。
陈圆圆刚刚放下的心再一次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攥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指尖冰凉连带着那盏油灯里的火苗似乎都在她眼中剧烈地摇晃起来。
“怎么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奇的颤抖。
林渊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大脑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国运图上的画面在他的意识中被无限放大。
那些代表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白色光点像一群没头苍蝇在京城这张巨大的棋盘上乱撞他们的搜查路线杂乱无章充满了形式主义的敷衍。
张虎的“灯下黑”之计足以骗过这群只想早些下值回家的兵油子。
但那十几个悄然出现的红色光点完全是另一回事。
他们如同一群最耐心的猎犬沉默、高效行动轨迹构成了一把细密的梳子正从外城开始一寸一寸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向内城梳理过来。
他们的目标明确逻辑清晰任何一处可疑的空隙都会被他们反复探查。
东厂! 这群大明朝最锋利的、也是最不讲道理的刀。
他们不听命于内阁不理会兵部只对龙椅上那个多疑的皇帝负责。
他们办案从来不讲证据只讲效率。
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而现在这把最锋利的“梳子”其中一根最尖锐的“齿”正笔直地朝着自己这间不起眼的小院移动过来。
【预计抵达时间:一炷香!】 一炷香杀一个人都绰绰有余但要从这天罗地网中逃出生天却短得令人绝望。
“来不及了。
”林渊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什么来不及了?”陈圆圆追问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张虎他们遇上真正的行家了。
”林渊的目光扫过院墙仿佛能穿透这砖石看到外面那步步紧逼的死亡阴影“我们得立刻消失。
” “跑吗?”陈圆圆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跑?”林渊自嘲地笑了笑“往哪跑?现在出院门不出十步就会撞上他们。
京城是一座巨大的牢笼我们是笼中的耗子而他们是放进来的猫我们跑得越快死得越快。
” 他的目光在小小的院落里飞速扫视。
正房?厢房?太显眼了任何一个有经验的番子都会第一时间冲进去搜查。
院子里的枯井?张虎他们刚刚才往里面填了尸体和浮土痕迹太新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招牌。
墙头?对于东厂的缇骑来说两丈高的院墙形同虚设。
死局。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死局。
陈圆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明白了这其中的绝望。
她靠在门框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的人生似乎就是从一个绝境跳入另一个更深的绝境。
唯一的区别是这一次她似乎能清晰地听到死亡的脚步声。
“有酒吗?”林渊忽然问道。
陈圆圆愣住了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什么?” “厨房里有没有酒?” “好……好像有半坛张虎他们买回来的浊酒……” “拿来。
”林渊的语气不容置疑。
陈圆圆虽然满心困惑但还是依言走进了昏暗的厨房。
她能听到林渊在院子里走动的声音似乎在搬动什么东西。
当她抱着那坛小小的酒坛出来时看到林渊已经将院里那张唯一的石桌掀翻在地几只碗碟摔得粉碎。
他又走进正房很快里面传来一阵桌椅被推倒的“哐当”声。
他这是在做什么?自暴自弃了吗? 林渊从屋里走出来接过她手里的酒坛拔开泥封将浑浊的酒液在屋门口、院子中央洒了一圈然后将剩下的半坛酒连同坛子一起重重地砸在了院门内的角落里。
“哗啦”一声陶片四溅浓烈的酒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小院。
做完这一切他快步走到那几匹被缴获的战马旁解下其中一匹的缰绳。
这是一匹来自关外的良驹神骏非凡此刻正不安地打着响鼻。
“过来!”林渊对陈圆圆低喝一声。
陈圆圆被他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动作搞得心乱如麻但还是下意识地跟了过去。
“待会儿我会让这匹马冲出去。
”林渊一边飞快地从厨房里拿出几件锅碗瓢盆用绳子叮叮当当地系在马鞍上一边语速极快地解释“马蹄声和这些东西的碰撞声会把大部分番子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这是我们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大明剩30天亡我靠纳妾救天下第7章 一炷香的生死棋东厂的梳子来源 http://www.njcsc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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