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金又似血染沉沉地浸染着阳谷县城的轮廓。
高耸的城门楼在昏黄的天光下只剩下一个威严而压抑的剪影仿佛一头蹲伏的、随时会择人而噬的巨兽沉默地注视着每一个进入它口中的人。
王伦一行人带着景阳冈激战后尚未散尽的隐隐血气与满身征尘紧赶慢赶终于在城门关闭前的最后一个时辰如同几枚投入深潭的石子悄无声息地滑入了渐渐被暮色笼罩的阳谷县城。
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而单调的回响更衬出这一行人的沉默与匆忙。
“去城南‘悦来居’。
” 车厢内孟玉楼的声音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但依旧保持着清晰的条理。
“悦来居”位于城南相对僻静的地段门脸不甚起眼却胜在庭院深深前后三进后院极为宽敞便于安置马匹车辆更因其结构复杂在突发状况时易于隐蔽和转移进退有据。
车马在客栈门前停稳王进率先跃下马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过略显冷清的客栈大堂和门口稀疏慵懒的行人。
他沉稳地走向柜台指节分明的手指在台面上轻轻一叩声音不高却自带威严。
“掌柜的开五间上房要最僻静、靠后院的彼此相邻。
我们的马匹用上好的精料豆饼清水饮足仔细刷洗照料银钱不会短你的。
” 姜云、柯杰等护卫无需任何言语命令已默契地分散开。
有人看似随意地倚在门边目光懒散地打量着街景实则已将整条街道的动静纳入眼底。
有人不动声色地踱步至通往后院的月亮门旁状似休息实则卡死了关键通道。
还有人看似闲适地坐在大堂角落的条凳上眼角的余光却冷静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出的人影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无声无息地将王伦和孟玉楼护卫在绝对安全的无形核心圈内。
王伦神色平静如水仿佛只是一位远道而来、略感疲惫的寻常行商富贾。
他摘下遮尘的帷帽露出依旧清隽却难掩风霜之色的侧脸对姜云低声吩咐。
“让大家尽快清洗整理换下沾了尘土和外衣。
让店家将热水和饭食直接送入房中无事不必来回走动。
” 孟玉楼紧随王伦步入客栈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景阳冈上那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弩箭破空的惨烈场景仍在她脑中反复闪现挥之不去。
她下意识地靠近王伦身侧仿佛只有那挺拔如山岳、冷静如深潭的背影才能驱散她心底那阵阵泛起的寒意。
进入安排好的上房后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反手闩门随后仔细地、逐一检查了每一扇窗户的插销是否牢固。
仅仅半个时辰后。
阳谷县西城门处气氛陡然变得无比压抑肃杀! 一辆装饰奢华却沾满污渍、甚至车厢壁板上有几处新鲜凹痕和刮擦的马车被一匹前腿明显受伤、一瘸一拐的可怜辕马艰难拉扯着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驶来在沉沉暮色中显得格外的凄惨悲凉。
马车尚未完全停稳厚重的车厢帘子便被一只颤抖而粗暴的手猛地掀开! 双眼赤红如血、头发散乱、官袍襟前沾着不知是血是泪、神情扭曲的西门庆猛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根本无视城门守卫按例上前的盘问如同疯魔般跌跌撞撞地冲到守门小校面前声音嘶哑凄厉得变了调带着刻骨的悲痛和一种近乎疯狂的、令人不安的亢奋。
“快!快带我去见县尊大人!出大事了!” 守门的小校被他这副模样骇得一怔下意识地按着腰刀后退半步惊疑不定地问道。
“西门公子?您这是…出了什么事?” “我爹…我爹他…”西门庆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涕泪瞬间奔涌而出哭天抢地。
“…在归家途中被天杀的贼人惊扰不幸殁了!还有朝廷命官!是漕运提举韩德广韩大人麾下的押纲官简无空简大人!也被那伙贼人残忍杀害了!尸首就在车上!就在车上啊!!” 他一边嚎哭一边用力拍打着马车车厢壁发出“砰砰”的闷响。
车夫在一旁吓得面无人色颤抖着掀开了车厢后帘一角—— 昏暗的光线下车厢内景象令人毛骨悚然!两具用肮脏破布勉强遮盖的尸体轮廓隐约可见—— 一具肥胖穿着华贵却凌乱的锦缎;另一具则浑身是凝固的暗褐色血污破烂的衣衫下隐约可见官服制式的纹路!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具尸体的左胸上方赫然插着一支短弩!染血的雕翎尾羽在暮色微风中似乎还在微微颤动如同死神亲手打下的恐怖标记! “嘶——!”守门小校和周围的兵丁齐齐倒吸一口冷气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西门大官人死了?!漕运提举的心腹押纲官也被杀了?!这简直是捅破了阳谷县的天! 小校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脑门头皮阵阵发麻。
他一边喝令手下飞马疾驰县衙报信一边亲自引着西门家那辆如同移动棺材般的马车在无数惊骇、探究、恐惧的目光注视下风驰电掣般冲向阳谷县衙!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水浒我王伦从狱中崛起第105章 阳谷报案来源 http://www.njcsc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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