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
四十八小时。
两千八百八十分钟。
时间被切割成无数碎片每一片都锋利如刀切割着早已麻木的神经。
收拾行李的动作机械而麻木像在给一具冰冷的躯壳套上远行的壳。
衣物被一件件叠好、塞进箱子动作迟缓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指尖拂过那些曾经带着他体温、沾染过他气息的物件——一条他送的、颜色有些傻气的围巾;一个他演出回来、在路边摊随手买给我的、憨态可掬的陶瓷小猫;甚至是一件他落在我这里、洗得发白、带着干净皂角味的旧T恤…… 每一次触碰都像被细小的电流击中带来一阵尖锐而短暂的刺痛随即又被更深的麻木吞噬。
不能再想了。
张云雷的话如同冰冷的咒语在脑海里反复回响:断了断干净一丝念想都不许留。
我把那件旧T恤紧紧攥在手里布料柔软的触感贴着掌心仿佛还能感受到一丝残留的、属于他的温度。
下一秒我像被烫到一般猛地将它揉成一团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塞进了行李箱最底层然后“砰”地一声用力合上箱盖仿佛要将所有过往都彻底封死、埋葬。
金属锁扣咬合的清脆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窗外是沉沉的暮色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像一块巨大的、浸透了绝望的裹尸布。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行李箱拉链冰冷的金属拉手在昏暗中反射着窗外微弱的天光像一只窥伺的、冰冷的眼睛。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突兀地亮起惨白的光刺得眼睛生疼。
屏幕顶端那个熟悉的头像——他戴着耳机在后台角落里闭目养神的侧脸——旁边鲜红的数字触目惊心:99+。
未接来电。
未读信息。
从那天后台碎裂声响起的那一刻起这个数字就在疯狂地跳动、累积。
最初是愤怒的质问带着被背叛的嘶吼和不解一条条信息像燃烧的箭矢带着灼人的温度试图穿透我冰冷的盔甲:“张铃铛!你他妈给我说清楚!”“为什么?!”“高筱贝?!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他?!”“接电话!张铃铛!你他妈有种接电话啊!” 然后是漫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仿佛火山爆发后的死寂只余下滚烫的灰烬和绝望的余温。
再后来是断断续续的、带着卑微乞求的试探像濒死之人伸出的、颤抖的手:“铃铛…接电话好不好?求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在哪?我去找你…我们当面说…”字字泣血句句剜心。
最后几条是在几个小时前语气已经变成了认命的灰败和冰冷的切割:“好。
张铃铛。
如你所愿。
”“东西…我会让老秦给你送过去。
”“从此…两不相欠。
” 指尖悬在冰冷的屏幕上方微微颤抖。
每一次震动都像一把小锤敲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熟悉的腥甜。
不能接。
一个字都不能回。
任何回应都是对他更深的折磨也是对我自己那点可怜意志力的摧毁。
心要空。
要空得像一间被彻底搬空、只余下四壁回声的屋子。
只有空才能装下那漫长而未知的、与死神搏斗的旅程。
我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狠狠划向那个代表着彻底断绝的选项——**删除联系人**。
屏幕上弹出冰冷的确认框:“确定删除联系人‘筱亭’?此操作将同时删除与该联系人的所有聊天记录。
” 指尖悬停在“删除”的红色按钮上剧烈地颤抖。
那些过往的甜蜜、争吵、絮絮叨叨的日常、深夜里的互道晚安……无数碎片化的画面在眼前飞速闪过带着滚烫的温度灼烧着我的视网膜。
最终指尖还是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狠劲重重地按了下去。
屏幕暗了下去。
那个鲜活的头像那些堆积如山的未读信息连同所有过往的痕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房间里彻底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像一座坟墓。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被彻底掏空的剧痛。
身体晃了一下我扶住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喉咙深处那股熟悉的腥甜再次翻涌上来被我死死咽了回去。
“咔哒。
” 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格外清晰。
客厅的灯被“啪”地一声打开刺目的白光瞬间涌入卧室门口将我的影子拉得又长又单薄投射在冰冷的地板上。
张云雷站在门口玄关处一身寒意。
他脱下沾着夜露的外套随手搭在衣架上目光扫过卧室门口呆立如木偶的我又落在我脚边那个沉默的行李箱上。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沉淀着化不开的疲惫和一种沉甸甸的东西。
“收拾好了?”他问声音有些沙哑。
我点了点头喉咙像是被砂纸堵住发不出声音。
他沉默地走进来高大的身影带着室外的寒气。
他没有看我空洞的眼神也没有问那个被删掉的名字。
他只是走到行李箱边俯身动作利落地检查了一下锁扣是否扣紧又掂量了一下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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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德云小趣事第4章 碎瓷难圆梦来源 http://www.njcsc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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