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散尽地宫如墓。
沈青梧躺在凤辇上唇无血色气息断绝。
众人皆以为她已魂归幽冥唯有萧玄策不肯退步。
他站在辇前目光沉得像压着千钧雷霆指节捏得玉锁咯吱作响。
可就在銮驾启程的刹那—— 她的心口那一点微光颤了。
不是心跳是冥途的火种在死寂中重新燃起一丝裂隙。
意识深处她坠入无边黑暗。
耳边却响起千万支笔尖划过骨头的声音沙沙、簌簌像是有人在用她的骨为纸写她的罪。
那些字一个接一个浮现烙进她的神魂: “惑主乱政。
” “逆天改命。
” “擅开冥途。
” 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恶意仿佛要将她钉死在永世不得超生的刑柱上。
突然她睁开了眼。
不是肉体的睁开而是魂识的觉醒。
眼前不再是废墟而是文渊阁高悬的匾额——金漆剥落朱砂渗血。
那“文渊阁”三字正缓缓扭曲浮现出一行蠕动小字: “沈氏青梧罪在惑主乱政当书万遍以赎。
” 她抬手触额指尖竟溢出鲜血顺着眉心滑落。
而那一行字在血光映照下愈发清晰宛如活物般蠕动。
她终于明白——这不是幻觉。
这是“见字之血”。
凡伪判、妄书、以文害命者其字皆显血痕。
她能看见文字背后的罪孽如同看见魂魄的裂痕。
“原来……你们用笔杀人。
”她喃喃声音轻如鬼语“比刀还狠。
” 与此同时后宫三具尸体悄然送入冷宫。
三位低阶嫔妃一夜之间暴毙尸身未腐皮肤却爬满细密朱砂小字密密麻麻如蚁群噬肤。
太医跪地颤抖:“此乃‘墨病’前所未见脉象全无魂魄似被抽离……” 影七悄然潜入掀开白布目光落在其中一具女尸手腕——那里有极细的笔锋划痕深入皮肉却不见出血仿佛书写时人尚存知觉。
他将尸体移至偏殿点燃残烛。
火焰忽地一暗旋即腾起幽蓝火舌。
沈青梧的身影从烬中走出黑衣如夜白发垂肩脚步虚浮却坚定。
她蹲下身指尖轻抚尸体额头口中默念冥途咒引借残火点燃骨灯。
灯火摇曳魂影浮现。
那嫔妃的魂魄被一张无形卷轴层层缠绕如同蛛网缚蝶每一道丝线都是一行朱书判词。
每当笔迹落下魂体便撕裂一分发出无声哀嚎。
“我有罪……我认罪……我不该窥视中宫……”魂魄机械重复眼神空洞早已失去自我。
沈青梧眸光骤冷。
“这不是病。
”她低声说语气如冰刃出鞘“是刑。
是他们用‘罪录’强加于人一笔一划磨灭魂魄。
” 她抬手欲破那卷轴指尖刚触魂链一股反噬之力猛然炸开! 她喉头一甜呕出一口黑血心口那点微光剧烈震颤。
代价来了。
每一次动用游判之力阳气便枯一分。
她现在非生非死全凭地府契令维系一线清明。
若强行干涉魂飞魄散只在顷刻。
但她笑了。
“既然不能救你……那就让我记住你是谁杀的。
” 她将骨灯推向角落火光映出墙上斑驳字迹——那是历代被“净化”的宫人名录名字已被墨涂去唯余编号。
“万笔归心阵……”她低语“以文字构牢以罪名炼魂把人写死?好一个‘文治天下’。
” 而此时文渊阁内。
萧玄策踏阶而上龙袍猎猎目光如刃扫过藏书楼。
他指尖抚过一册典籍纸页焦黄卷边似被烈火舔舐过。
“昨夜又有声音?”他问身旁太监。
“回陛下三更天笔尖划纸声自阁中传出无人敢查……” 话音未落一道苍老身影拦于阶前。
严阁老躬身行礼白须微颤眼中却隐现符文流转。
他双手捧出一卷赤皮典籍声如洪钟:“陛下此乃《墨刑法典》镇邪安魂之律不可轻毁。
沈氏虽亡其逆契之举已染污文脉臣等正以‘万笔归心阵’净化其残魂以防冥途再启。
” 他袖中朱笔微颤笔尖隐隐泛出血光。
萧玄策盯着他忽然笑了。
那笑极冷极淡却让四周侍卫脊背发寒。
“你说她有罪?”他缓步逼近声如低雷“那你可知——当她命火熄灭之时朕的命火才第一次跳得像一个活人?” 严阁老一震抬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竟不敢直视。
“她死了朕却醒了。
”萧玄策拂袖转身留下一句寒彻骨髓的话“有些人活着才是真正的死囚。
” 夜深。
文渊阁地窖入口一道黑影悄然落地。
沈青梧立于门前呼吸微弱魂体残缺却执拗前行。
她手中握着半片焦叶——那是她前世赶尸时随身携带的护身符如今已被冥火重塑能短暂屏蔽地府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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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在后宫开冥途第190章 我烧的是你们写的命来源 http://www.njcsc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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