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出生那年村里闹了饥荒。
>爹娘把我寄养在舅舅家可不出半年舅舅一家也饿死了。
>村里人都说我是灾星要把我沉塘。
>只有尼姑庵的老尼姑收留了我说我是天生的“寄女”。
>她给我取名静云教我念经打坐。
>直到十六岁那年老尼姑突然把我带到后山:“该去侍奉山神了。
” >我这才知道所谓寄女就是山神的新娘。
>花轿抬到半山腰时突然狂风大作。
>轿帘掀开的刹那我看见抬轿的四个轿夫都变成了纸人。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又来了个新鲜的容器……” >镜子里我的脸开始扭曲变化。
>原来每一任寄女都是山魈延续生命的宿主。
>但山魈不知道我从小就能在镜中看见那些死去的寄女。
>她们在我耳边说:“吃掉它你就能活下去。
” 正文 我出声的哭声和旱魃的狞笑搅在一起。
那年老天爷像是被谁捅漏了底一滴水也挤不出。
田里的黄土裂开贪婪的嘴嚼碎了爹娘眼中最后一点活气。
他们用枯树般的手臂把我塞进舅舅怀里像递出一块烫手的烙铁。
娘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发出声只落下两行浑浊的泪砸在滚烫的尘土里瞬间没了踪影。
舅舅家那点薄田也早被老天爷吸干了骨髓。
不出半年先是舅妈像一盏熬干了油的灯悄无声息地灭了。
接着是表哥表姐小小的身子蜷缩在炕角再也没睁开眼。
最后是舅舅他倒在门槛上干枯的手指死死抠着门框眼睛望着灰败的天空空洞得吓人。
我缩在冰冷的灶膛角落听着村里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克父克母连舅舅一家都克绝了户!不是灾星是啥?” “留着是祸害!迟早把全村的活路都断了!” “沉塘!趁早沉塘!” 冰冷的字眼像石头砸过来砸得我骨头缝里都透着寒。
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一股腥甜的铁锈味那是恐惧的味道。
就在几个粗壮汉子拖着麻绳朝我逼近时一股陈旧的檀香味飘了过来。
是尼姑庵的净尘师太。
她瘦得像根竹竿宽大的灰色僧袍空荡荡地挂着手里捻着一串磨得发亮的乌木佛珠。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浑浊的眼珠深处有什么东西极快地闪了一下像是深潭里掠过的一尾黑鱼。
“阿弥陀佛”她的声音干哑却压过了嘈杂“这孩子与佛有缘是块修行的料子更是天生的‘寄女’命格。
老尼带回庵里也算替诸位消了这桩业障。
” “寄女?”村长狐疑地皱起眉“净尘师太这……” “上天有好生之德。
”净尘师太截断他的话语气不容置疑。
她枯瘦的手伸过来抓住我的胳膊那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我就这样被她拖离了那充满恨意的目光拖进了山坳深处那座青苔斑驳、终年笼罩在古树浓荫下的尼姑庵。
沉重的木门在我身后“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个濒死的世界也隔绝了我作为“人”的最后一丝可能。
庵堂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缕惨淡的天光从高处的木窗棂挤进来照亮空气中浮动的尘埃。
常年不散的香烛味和木头霉烂的气味混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净尘师太给我剃度冰冷的剃刀贴着发根刮过碎发簌簌落下像黑色的枯叶。
她赐我法号“静云”。
“静云”她端详着我光溜溜的头皮眼神像在审视一件器物“从今往后尘缘已了。
静心守意方得自在。
” 自在?我低头看着身上同样灰扑扑的僧袍只觉得像被裹进了一口密不透风的棺材。
庵里的日子是刻板的钟声和永无止境的诵经。
晨钟暮鼓青灯黄卷。
净尘师太教我打坐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双腿麻木得失去知觉;教我念拗口的经文那些慈悲的句子从她干瘪的唇间吐出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冰冷质感。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她盯着我眼珠像是蒙了层翳“静云你的心要像那古井水不起一丝波澜。
这是你的宿命也是你的造化。
” 宿命?造化?我咀嚼着这两个词只觉得嘴里发苦。
庵堂角落里那些蒙尘的佛像低垂的眼睑仿佛含着无尽的悲悯又像是凝固的冷漠。
夜里我睡在冰冷的厢房土炕上常常被噩梦惊醒。
梦里无数双枯瘦的手从裂开的地缝里伸出来抓住我的脚踝要把我拖下去。
耳边总有一个极细极冷的声音在唤:“寄女……寄女……”像毒蛇的信子舔过耳廓。
更诡异的是庵里那面唯一模糊的铜镜。
每次打水经过眼角余光瞥去镜中映出的似乎总不只是我自己的脸。
仿佛有另一个影子重叠其上模糊不清带着一种不属于人间的怨毒和死寂。
我猛地转头身后却只有空荡冰冷的墙壁。
是眼花了?还是……我不敢深想只觉得那镜面像一口深井要把我的魂魄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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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民间故事合集第6章 寄女来源 http://www.njcsc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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