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是心理圈公认的圣人没人能让他失控。
直到顾烟出现她手腕的刀痕比病历还厚。
他破例让她在诊室过夜为她推掉国际会议。
当诊疗室的私密录音曝光全网他身败名裂。
顾烟却笑着吻上他喉结:“沈医生你的冷静呢?” 他掐着她脖子抵上落地窗:“如你所愿我陪你下地狱。
” 她在他耳边喘息:“还不够深…再疯一点…” 次日顾烟失踪只留血书“游戏继续”。
沈聿砸碎所有监控对着空荡诊室嘶吼:“出来!” --- 沈聿诊室里的空气似乎永远凝滞在一种无菌的、近乎冷酷的精确里。
恒温系统发出几不可闻的低鸣过滤掉窗外城市的所有喧嚣。
巨大的单向玻璃窗外是铅灰色的天幕沉甸甸地压着钢筋水泥的森林一丝光也吝于透入。
墙是冷调的白沙发是毫无情绪的深灰连那盆角落里的绿植——某种叶片肥厚、生命力顽强的品种——也规矩得如同标本。
这里是沈聿亲手打造的堡垒秩序森严情绪禁飞区。
他是这里的王也是唯一的囚徒用绝对的专业和令人窒息的冷静统治着每一个进入此地的灵魂。
业内称他为“冰雕圣手”赞誉他手术刀般精准的洞察力以及面对任何精神风暴都能岿然不动的定力。
再歇斯底里的病人再扭曲混乱的内心图景在他面前似乎都会被那深潭般不见底的眼神吸走所有狂躁最终在规则的引导下归于沉寂。
门被无声地推开助理小林探进半个身子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沈医生下一位顾烟小姐到了。
” 沈聿的目光从一份关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前沿研究文献上抬起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小林迅速退了出去。
几乎是门关上的瞬间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便侵入了这片无菌空间。
不是脚步声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滑行带着潮湿的寒意。
顾烟走了进来。
她瘦瘦得像一幅被风蚀过的旧画套在一件明显过于宽大的黑色连帽卫衣里空荡荡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架。
长发是浓得化不开的黑乱糟糟地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过分削尖的下巴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冷白。
然而最触目惊心的是那双眼睛。
它们从乱发的缝隙后抬起直直地、毫无闪避地撞上沈聿审视的目光。
那不是病人惯常的躲闪、迷茫或痛苦。
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具体的情绪只有一种极致的、被碾碎后的空洞。
仿佛宇宙坍缩后留下的两个黑洞吸不进光也照不进任何东西只剩下纯粹的、令人心悸的虚无。
她看着他却又像穿透了他看着某个遥远而冰冷的地方。
空气骤然变得粘稠沉重。
诊室那套昂贵精密的恒温系统似乎瞬间失灵了一股阴冷的、带着铁锈般腥气的寒意无声地弥漫开来。
沈聿放在文献上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一种极其细微的电流感顺着脊椎极快地窜过。
他面上依旧沉静如水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声音平稳无波是他标志性的、能安抚最狂乱神经的语调:“顾小姐请坐。
我是沈聿你的主治医生。
” 顾烟没有动。
她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被遗弃的黑色雕像。
几秒钟的死寂长得令人窒息。
然后她极其缓慢地、以一种近乎卡顿的诡异姿态挪到了那张深灰色的单人沙发前。
她没有坐下去只是伸出左手扶住了沙发的靠背。
卫衣宽大的袖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去一截。
时间在那一刻被粗暴地按下了暂停键。
沈聿的目光精准地、无可避免地落在了她露出的那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臂上。
那上面覆盖的不是皮肤而是一片被暴力彻底摧毁的荒原。
层层叠叠的疤痕像无数条扭曲僵死的蜈蚣纵横交错深深浅浅。
新愈合的粉红嫩肉狰狞地凸起着覆盖在颜色陈旧的褐色、白色旧疤之上最靠近手腕脉搏的地方一道新鲜的、边缘还带着暗红血痂的刀口赫然在目!伤口深得几乎能看见底下惨白的组织显然刚割下不久没有任何处理的痕迹就那么赤裸裸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像一个无声的、充满恶意的挑衅。
那不是一个“病人”寻求帮助的伤痕。
那是一座自毁的纪念碑一部用血肉书写的绝望史每一道疤都在尖叫都在嘲笑所有试图靠近的善意和治疗。
那份病历上轻描淡写的“自伤行为”在此刻这具活生生的躯体上展现出了它最原始、最残酷、最令人胆寒的形态。
沈聿的呼吸第一次在这间属于他的绝对领域里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凝滞。
不是恐惧不是厌恶而是一种更深层的东西被猝然撕裂的震动。
他见过无数创伤但这片荒原的规模和其中蕴含的决绝死意依旧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凿穿了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外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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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蚀骨锥心穿肠第5章 禁忌深渊心理医生与他的疯批病人来源 http://www.njcsc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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