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尤其是这深山里刚刚还是夕阳晚照转瞬间就被不知从何处涌来的墨色浓云吞没了。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山脊沉甸甸的仿佛一伸手就能攥出水来。
空气变得黏稠而闷热裹挟着泥土、腐叶和某种不知名野花的腥甜气息死死缠在人身上让人喘不过气。
唐建抹了把额头上混着油汗的雨水暗骂了一句这鬼天气。
他身上那件速干T恤早已湿透紧紧贴着前胸后背说不出的难受。
脚下那条被村民和牲口长年累月踩出来的土路在骤雨的冲刷下迅速变得泥泞不堪黄色的泥浆裹挟着碎石和断草像一条条扭曲的蛇往低处流淌。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地图上都难以精准标注的雷公村。
一个据说藏在黔东南茫茫群山褶皱里几乎与世隔绝的侗族寨子。
作为一名小众独立家具设计师唐建对木材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
他不喜欢城市木材市场里那些规整、温顺的料子总觉得它们失了魂。
他迷恋那些生长于深山老林历经风霜雨雪、雷电山火在木质中刻下独特岁月纹理的老料、奇料。
这次来雷公村是因为他在一个极其冷门的木材爱好者论坛上看到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那是一块木质手把件色泽沉暗隐隐有金属光泽最奇特的是其纹理在光线下竟呈现出一种如同闪电撕裂般的奇异图案。
发帖人语焉不详只提了句“雷公山深处有雷击神木非凡人可觊觎”。
就是这句“非凡人可觊觎”勾起了唐建所有的好奇心和征服欲。
他费了不少周折才大致确定了位置又几经辗转才来到了这片群山脚下。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冲锋衣兜帽上噼啪作响几乎盖过了山林间的其他声音。
天色迅速暗沉下来能见度变得极低。
茂密的原始森林在雨幕中呈现出一种幽深的、近乎墨绿的色调仿佛一张巨兽的口要将一切闯入者吞噬。
四周是哗啦啦的雨声间或夹杂着远处沉闷的雷声以及不知名鸟兽的怪异啼鸣。
唐建凭借手机里提前下载的离线地图和指南针艰难地辨认着方向但在这几乎一模一样的山峦和密林中这点科技造物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迷路了。
雨水顺着山势汇聚成溪流冲垮了部分小路。
在一次试图跨过一条湍急的山涧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了冰冷刺骨的水里虽然挣扎着爬了上来但背包湿了大半手机也因为进水而自动关机屏幕最后闪烁了一下彻底陷入黑暗。
“妈的!”唐建低声咒骂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老林里迷路加上失去通讯工具意味着极大的危险。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环顾四周。
除了树还是树。
高大的乔木低矮的灌木缠绕的藤蔓厚厚的青苔和落叶层一切都湿漉漉的泛着阴冷的光。
必须找到一个能避雨的地方至少撑过这个夜晚。
他拖着湿透疲惫的身体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密林中艰难穿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透过层层雨幕和逐渐浓重的暮色他隐约看到前方山坳处似乎有几点微弱的、跳动的光芒。
是灯火!有人家! 希望重新燃起唐建精神一振加快脚步向那光芒处走去。
越是靠近越是能看清那并非现代的电灯而更像是油灯或松明火把发出的光昏黄、温暖在这凄风苦雨的暗夜里带着一种原始而令人心安的力量。
终于他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密林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规模不小的村寨依着陡峭的山势层层叠叠地建在那里。
清一色的木质吊脚楼黑瓦木墙饱经风霜透着一股沉沉的古意。
寨子周围是开垦出来的层层梯田在雨水中泛着水光。
那几点灯火正是从最近几栋吊脚楼的窗户里透出来的。
寨口立着一根高大的、被岁月侵蚀得有些歪斜的木柱上面用某种颜料书写着几个他看不懂的侗族文字旁边还挂着一串已经风干发黑的、用竹篾编织成的奇异物件像是某种符咒或装饰。
这里就是雷公村了。
唐建长长舒了口气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涌上心头。
他整理了一下狼狈不堪的衣着迈步向寨子里走去。
寨子里很安静只有雨声和偶尔从木楼里传来的人语声。
脚下的路铺着青石板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吊脚楼底部大多圈养着牲畜散发出混合着草料和粪便的气味。
他的出现很快引起了注意。
几个原本在屋檐下躲雨、穿着传统侗布衣服的老人和孩子都用一种好奇而警惕的目光打量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那眼神里没有多少欢迎更多的是审视和一种难以言说的疏离。
唐建硬着头皮走向最近一栋看起来人声稍多的木楼。
刚走到屋檐下木楼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深蓝色侗布上衣头上包着同色头帕的老者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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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张老三讲故事第501章 雷公村1来源 http://www.njcsc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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