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忌两短一长 给外婆守灵那晚舅舅点燃三支香。
中途我无意碰到供桌香倒了。
重新点燃时出现了两短一长。
舅舅脸色瞬间惨白:“鬼吹香……” 那夜之后外婆的遗像开始微笑。
--- 给外婆守灵那夜空气又湿又重带着一股子香烛和旧木头混合的霉味。
堂屋正中外婆的棺材静静地停着黑漆漆的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
长明灯豆大的火苗在棺材头一跳一跳把外婆那张放大的黑白遗照映得忽明忽暗。
照片里的她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嘴角向下耷拉着眼睛却好像总在看着你无论你站在哪个角落。
舅舅是主事人忙活了一天脸上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疲惫。
他走到供桌前从那皱巴巴的红纸包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三支崭新的线香。
黄色的香杆深褐色的香粉闻着有一股子刺鼻的檀腥气。
“妈给您上香了路上走好……”舅舅低声念叨着划燃火柴凑到香头。
橘红色的火点亮起贪婪地舔舐着香粉很快三缕细细的青烟袅袅升起在凝滞的空气里扭动着散开一股更浓的味儿。
舅舅把香插进盛满大米的铜香炉里三柱香并排红点明灭烟雾笔直。
守灵的亲戚们围坐在旁边的长凳上没什么人说话偶尔有几声压抑的咳嗽和叹息。
时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过得特别慢。
我坐得腿麻想换个姿势刚一起身手肘不小心带了一下沉重的供桌边缘。
供桌猛地一晃! 香炉里的米粒簌簌作响那三支燃着的香其中一支晃了晃竟“啪嗒”一声从香炉里倒了下来滚落在铺着暗红色绒布的桌面上。
香头上的红点摔得暗淡下去冒着一缕残喘的白烟。
我心里“咯噔”一下头皮发麻。
守灵碰倒香火这是大忌讳。
舅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快步走过来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有责怪但更多的是一种我读不懂的……惊悸。
他默默捡起那支掉落的香连同香炉里另外两支还没燃多少的一起拔了出来走到门口扔进了黑暗里。
“重新请香。
”他哑着嗓子说又从红纸包里拿出三支新的。
这次他点香的手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火柴划了两次才着。
香头点燃他再次插入香炉动作格外缓慢和郑重仿佛在进行什么极其重要的仪式。
插好后他甚至后退半步对着香炉和棺材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屋子里更静了静得能听到蜡烛芯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那三支新燃起的香。
那青色的烟雾起初还是笔直上升但渐渐地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干扰了开始扭曲缠绕。
我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三柱香。
它们燃烧的速度……不对劲。
左边和右边那两支烧得似乎特别快香灰一截一截地往下掉露出越来越短的黄色香杆。
而中间那一支却燃烧得极其缓慢香头积攒了长长一截灰白的香灰倔强地不肯掉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那差异越来越明显。
终于左边和右边的香几乎同时燃到了尽头。
红色的火点挣扎着闪烁了两下彻底熄灭只剩下两小截光秃秃的、带着黑色烧灼痕迹的香根突兀地立在香炉里。
而中间那支香还剩下足足三分之一长度! 它孤零零地立在中央顶端的红点依旧在黑暗中固执地亮着那截长长的香灰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摇摇欲坠。
三柱香清清楚楚——两短一长。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我听见舅舅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那声音又尖又利划破了凝重的空气。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睛死死瞪着那两短一长的香像是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东西。
“……鬼……鬼吹香……”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木头。
“舅……”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想问清楚。
但他猛地转过头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厉声吼道:“都别看!谁也不准再碰香火!今晚……今晚谁也别出这屋!听到没有!” 他的失态让所有人都慌了神窃窃私语变成了明显的骚动恐惧像瘟疫一样在守灵的人群中蔓延开来。
几个胆小的女眷已经开始低声啜泣。
舅舅不再解释他像一尊瞬间被抽走魂的木雕瘫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眼神发直嘴里反复无声地念叨着那三个字——“鬼吹香”。
后半夜没人再能合眼。
灵堂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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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听一个灵异故事第320章 香忌两短一长来源 http://www.njcsc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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