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到斜阳欲尽时不见雁南飞。
马庆缩在简陋的军帐毡帘后看日暮苍山远。
越是接近庆州诸般景象越是能搅动马庆对于往事的记忆。
那一年初秋也是这样的向晚时分女子倚靠着他阳光笼罩二人如热泉浴面。
为这出征前只有两个人的宴会女子准备了马奶酒与缸肉。
缸肉用了她习自母亲的做法——在大陶缸里垫上竹叶将带皮的肉块用喷香的麦秸杆扎紧码放在缸底垫好的竹叶上再铺上姜片、蒜片、红枣倒入清酱与水架于明火上煮到收汁。
这样的大缸酱汁焖煮使肉块红亮、酥嫩、入味透彻。
缸肉原本是女子母亲南方老家做猪腿肉的烹饪之法那位母亲嫁到庆州后对羊肉、獾肉、熊肉、狍子肉也如法炮制果然让吃惯了烤、蒸、瓦罐水煮肉的左邻右舍赞不绝口。
因了父辈的交谊马庆童年时常能吃到这位伯母所做的缸肉。
伯母去世时欢儿才九岁她竟然学会了母亲的庖厨手艺。
五年前一对青春恋人的朔野幽会从黄昏到夜来暖洋洋、热烘烘的感觉毫无退意。
不仅因为太阳落山后还有滚烫的酒与肉更因为来自心爱女子温柔的亲吻让马庆从身到心都化了。
欢爱的序幕终于拉开的时候马庆其实还有些犹豫女子却坚决。
“暂伴月将饮行乐须及春。
” 她喝了一口马奶酒又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你不要辜负了我的名字。
” 男子周身登时燃起火来。
他知道她像他阿爷不爱大宋文士写出的那些浅吟低唱的小令他们爱的是前朝李太白奇幻而奔放的诗篇。
但他没想到她一个刚及笄的少女平素里沉静寡言此刻却如此大胆主动地撩拨他。
他按住她去解衣衫的手:“还是等我回来?” 欢儿干脆反覆上他的手背操纵着他拂去自己身上的襦衫儿。
“为什么?两情相悦之际就像美酒酣热之时为何还要管那些繁文缛节?你不是环庆最好的弩手吗?来此刻这里就是你的战场开疆拓土吧!” 月光亮堂堂的亮到足够马庆看清楚女子的如水双眸和面颊上被美酒晕染出的绯红以及她胸前莹白如牛乳的肌肤。
是的顾忌什么!这本就是他定了亲的娘子! 马庆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支弩箭但不是胜在征服而是妙在融入。
压抑着音量的呼痛渐渐得趣的娇吟不再遏制的喘息夜色掩护的缠动…… 如临密境如浸温汤如饮甘醴如攀巅峰。
“欢儿你真美。
” “欢儿我会活着回来的。
” …… 帐中一小块如豆的松脂贡献几分聊胜于无的光明。
邵清将平时装药材的筐子倒扣过来摆好两个黏米饼子、两碗野菜汤。
“马庆最后将就几日吧。
待到了庆州城给你们夏人的将领去做通译就有好东西吃了。
” 邵清递给马庆一对磨得十分光洁的红柳枝杈算是筷子。
马庆拱手谢过。
“邵郎中这汤也是伙夫给的?” “我方才在帐外自家用陶罐煮的。
前些时日运气好采药时挖到了野山药雨后还扒来几捧地软混着碱蓬草。
这做法我原也不晓得来庆州后乡邻们教的。
” 邵清从自己的药箱里掏出装盐巴的布包捻了一撮盐分别撒在两碗汤中。
“做汤不能初时就把盐和食料一起煮应如这般热腾腾上桌时再加盐。
” 邵清的语音柔和笑容也似有若无。
与其说他在与一位无害的异国俘虏闲聊庖厨的点滴门道更不如说他只是在孤独寒凉的征程里坚持自己的某些习惯。
“他哪里是将就他分明是个讲究人。
”马庆想。
马庆看向汤碗中野山药被切成了小颗粒黑色的地软比蕈子更轻薄好像墨滴入水后漾开的画面碱蓬菜则根根清晰透着秋冬时节野菜少见的新嫩绿意。
熟悉的地软汤…… 往事继续翻涌。
这次马庆眼前浮现的不是马奶酒与缸肉而是一碗地软汤。
不是欢儿而是面容黝黑粗糙、双眼却像小鹿一样透着好奇的党项少女。
马庆啜了一口汤轻声道:“我春初出征前家中妇人亦给我做了此汤。
那边石砾粗犷发出的地软更肥厚丰大算得名副其实的山珍。
” 邵清见他眼中泛出思念之情遂道:“在下冒昧一问你的妻室她是汉人还是党项人?” “党项人”马庆顿了顿不知怎么又冒出一句:“你们有不少宋人被俘后也娶了党项女子。
” “哦。
” 邵清无波无澜地应了一声将硬得赛过石头的粟饼耐心地拜成小块浸润在野菜汤中然后轻轻拨动着红柳枝待饼块见软再夹起来慢慢送进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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