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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听说你们叫我大明一月皇帝第92章 沈阳城外 余波涤荡

深秋的沈阳城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和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城墙上的破洞尚未完全修补街道两旁的废墟也未来得及清理。

然而秩序正在艰难地恢复。

一队队明军士兵巡逻其间幸存的百姓开始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走出眼神中混杂着恐惧、茫然和一丝微弱的希望。

在这片残破的景象中一个身着七品鸂鶒补子官袍、年纪不过三十出头的年轻官员正带着两个胥吏和一个书办穿行于瓦砾之间。

他叫周文望新科进士原在户部观政因辽东骤复急需官员被火线提拔委了个“沈阳县知县”的实缺成了这百废待兴之地的父母官。

此刻他正站在原本是沈阳最繁华的十字街口如今只剩焦黑木梁和碎砖烂瓦。

书办摊开地契册簿胥吏则大声吆喝着让聚拢过来的百姓登记造册确认产权以便日后清理和重建。

“王老六你家原来的绸缎铺面是这里吧?确认无误按个手印。

” “李婶子别哭别哭房子没了人还在就好朝廷会有抚恤先登记…” 周文望的声音已经沙哑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但眼神却异常专注。

他不仅要处理这些繁琐的民事还要协调军队清剿城内零星残敌组织民夫协助转运军资甚至要应对各方涌来、试图在重建中捞取好处的势力——有本地侥幸存留的胥吏有随军而来的商人甚至还有想趁机兼并土地的军中勋贵子弟。

“县尊南城几个大粮商联合起来囤积居奇哄抬米价说什么战乱运输不易…” “县尊王千总家的小舅子带人强占了北城一片无主宅院说是要用来安置家丁…” “县尊抚顺、铁岭那边逃过来的难民越来越多了堵在城外如何安置?万一有建奴细作混入…” 问题如同潮水般涌来每一个都棘手无比。

周文望感觉自己像个救火队员四处扑救焦头烂额。

他手中无权无兵所能依仗的只有朝廷的法度、几分书生意气和一颗想要做点实事的初心。

他站在废墟上望着这片饱经创伤的土地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

他知道收复失地固然不易但如何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如何让百姓归心如何建立起稳固的统治这场无声的战争或许比攻城拔寨更加漫长和艰难。

他这个小小的“辽东巡抚”(自嘲)任重而道远。

东南泉州郑芝龙的旗舰“飞蛟”号上。

一份关于辽沈大捷、努尔哈赤重伤北窜的详细邸报被摆在了郑芝龙的面前。

他独眼扫过邸报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紫檀木的桌面久久不语。

舱室内气氛压抑。

“熊蛮子…还真让他做成了…”他喃喃自语语气复杂忌惮之中竟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佩服。

明朝这台庞大的机器一旦认真起来爆发出的力量让他这个海上枭雄也感到心惊。

“龙头朝廷在北边打了大胜仗怕是下一步…”心腹谋士翁翊皇小心翼翼地说道。

“下一步?下一步就该腾出手来收拾老子了!”郑芝龙冷哼一声独眼中凶光一闪但随即又收敛起来。

他沉吟片刻下令道:“告诉下面各寨各船都给老子收敛点!尤其是对官府的船没有老子的死命令谁也不准再动手!先前扣的那条‘海鹞’号挑个时候把人放了船…修一修也还给他们。

” 这是明显的退缩和试探。

他想看看朝廷在北方压力大减之后会对东南采取何种策略?是继续威慑安抚还是真的会大举进剿?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一种更深的危机感在滋生。

朝廷能练出熊廷弼那样的陆师难道就真练不出一支强大的水师?他想起了那个传闻中在北方负责矿务、却似乎很得皇帝信任的太监王承恩隐约觉得此人或许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这种不安促使他做出了另一个决定。

他看向翁翊皇压低声音:“给我们在京师的人传信不惜代价打听清楚朝廷到底有没有筹建新水师的计划?是谁在主持?进行到哪一步了?尤其是…那个王承恩到底在干什么?”大海之上的博弈除了刀光剑影更需要精准的情报。

与此同时在远离月港风暴中心的一处偏僻海湾——王承恩秘密选定的第一个舰船作坊选址地却是另一番景象。

大批从内地招募来的工匠和劳役正在工部官员和内廷太监的监督下砍伐巨木平整土地修建船坞。

巨大的原木被一根根拖拽到位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木材的香气和汗水的味道。

王承恩亲自坐镇于此他对照着脑海中的记忆和图纸仔细检查着地基的挖掘深度和木材的处理工艺。

皇帝的内帑如同流水般花出去但他不敢有丝毫浪费。

他知道自己肩负的期望和压力。

“公公按照您的吩咐龙骨墩木都用的是百年以上的铁力木反复用桐油浸泡过…” “水闸的设计还要改退潮时要能完全封闭保证船坞内时刻有水不然船体容易干裂…” 他事无巨细地过问着。

一支足以改变海权格局的力量就在这僻静的海湾里伴随着斧凿之声悄然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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