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代兄从戎面涅始成 天圣五年(1027)的冬天来得特别早。
十月的汾州西河已飘起细雪黄土高原上北风如刀刮得人脸颊生疼。
狄青刚从山里打柴归来肩上扛着沉甸甸的柴捆踏着冻硬的土地往家走。
这一年他十九岁经过数年劳作的磨砺身形已如青松般挺拔臂膀宽阔眉目间尽是少年锐气。
还未进村他便察觉到一丝异样。
几个乡邻聚在村口见他回来纷纷避开目光交头接耳。
狄青心中一紧加快脚步向家走去。
破败的院落里母亲瘫坐在地泣不成声。
弟妹们围在一旁吓得脸色发白。
“娘出什么事了?”狄青丢下柴捆急忙扶起母亲。
母亲颤抖着指向屋内:“你大哥...你大哥他...” 狄青冲进屋内只见兄长狄素衣衫褴褛脸上带伤正被两名衙役押解着。
里正狄诚站在一旁面色凝重。
“里正这是怎么回事?”狄青强压着心中的惊涛沉声问道。
狄诚长叹一声道出原委。
原来狄素今日去镇上卖柴遇上乡中恶霸张二狗调戏漂亮的农妇。
狄素路见不平上前阻拦推搡间张二狗不慎摔倒后脑撞上石阶昏迷不醒。
张家人一纸诉状告到县衙称狄素故意伤人。
“按大宋律法伤人致重残者当黥面发配充军边塞。
”衙役冷冷道“狄素跟我们走吧。
” 狄素面色惨白望着年幼的弟妹和悲痛的母亲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狄青脑中嗡嗡作响。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想起这个家需要兄长支撑想起母亲日渐斑白的鬓发。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猛地踏前一步: “且慢!伤人者是我与我兄长无关。
” 满室皆惊。
狄诚急道:“青儿不可胡言!” 狄青面色平静:“今日是我去镇上卖柴与张二狗发生争执。
兄长是为替我顶罪才谎称是自己所为。
” “青弟!”狄素急欲争辩却被狄青一个眼神制止。
兄弟二人心意相通狄素明白弟弟这是要代他受刑。
狄青跪在母亲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娘兄长是家中支柱不能有失。
我自幼习武充军边塞或有一线生机。
请您成全。
” 母亲抚摸着狄青的脸庞泪如雨下却知此事已无转圜余地。
她颤巍巍走进内室取出一块用布包裹的物事——那是祖传鱼鳞铠仅存的护心镜碎片边缘已被岁月侵蚀得斑驳不堪。
“青儿过来。
”母亲拆开狄青破袄的内襟将那片冰冷的铁铠仔细缝了进去“狄家武脉不可绝于汝身!记住不论身在何处你都是狄公后人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 “孩儿谨记。
”狄青感受着胸前铁片的凉意一字一句应道。
当刺针落下时狄青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墨汁渗入皮肉在左颊留下永远的印记——一个代表配军的“配”字。
从此他不再是自由的平民而是大宋军中最低等的厢兵。
离乡那日天空飘着细雪。
狄青身着囚服颈戴木枷在解差的押送下踏出狄家村。
母亲站在村口老槐树下任凭雪花落满肩头直至儿子的身影消失在风雪尽头仍久久伫立。
经过月余跋涉狄青被押送至汴京充入拱圣营为卒。
初入军营他因脸上的刺字备受轻蔑。
厢兵本就低禁军一等而配军更是厢兵中最被人瞧不起的。
“瞧那新来的囚徒脸上还带着记号呢!” “听说是在乡下伤人被发配来的粗鄙之人。
” 嘲讽之声不绝于耳。
狄青被分配到最脏最累的活儿:洗马、清理茅厕、搬运粮草。
夜晚他睡在营房最潮湿的角落与二十余人挤在通铺上鼾声、汗臭、蚊虫搅得人难以入眠。
但最让狄青难以忍受的不是艰苦的劳作而是那些轻蔑的目光。
每当他在校场练习射箭总有禁军士兵远远嘲笑: “囚徒也配习武?脸上刻着字射得再准又如何?” 狄青默不作声只是更加刻苦地训练。
他用微薄的军饷换来一把旧弓每晚在营房后的小树林中加练。
没有箭靶就以树干为的;没有灯火就借月光瞄准。
一个深秋的夜晚狄青正在林中练箭忽闻远处传来金铁交击之声。
他循声而去见一老卒正在月光下擦拭一柄唐刀。
那老卒约莫五十余岁左颊同样刺着字却是早已淡去的旧痕。
“小子看够了没有?”老卒头也不抬声音沙哑。
狄青躬身行礼:“晚辈狄青惊扰前辈了。
” 老卒抬起眼目光如电:“新来的配军?因何到此?” 狄青简略说了代兄顶罪之事。
老卒听罢冷笑一声:“愚蠢!你可知道这一刺便是终身之辱。
仕途断绝人人轻贱连子孙都抬不起头。
” 狄青握紧拳头:“面涅非我愿但既成事实悔之无益。
” “哦?”老卒饶有兴趣地打量他“那你待如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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