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道士那句“你爹的尸在河底庙里”像一口生锈的铜钟在张宇脑中撞响余音不绝。
然而他并未挪动一步。
他的视线死死钉在灶台上那块投影出龙虎山虚影的板砖上砖身温热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
四个血色小字在他识海中反复灼烧——天师血脉已启。
就在这神魔交战般的沉寂中村校的方向一阵尖锐的广播声划破夜幕。
午夜十二点整《东方红》的旋律准时响起庄严洪亮带着那个时代独有的、无可辩驳的权威感如同巨人的脚步踏遍村庄的每一个角落。
可就在副歌那最高亢激昂的段落里一丝极细、极诡异的哭音夹杂其中像是初生的婴儿被冰冷的手掌死死捂住了口鼻拼尽全力挤出的呜咽。
张宇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记起就在上个星期村里三个半大孩子半夜梦游全都赤着脚走到了学校的广播室前。
被家人找到时他们耳朵里淌着血眼神空洞醒来后翻来覆去只念叨着一句话:“歌里……有人喊我回家。
” 那哭声那句“回家”还有疯道士所说的河底庙……无数线索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在他脑中瞬间汇聚! 这不是巧合这他妈的是用阳间最正的曲子在午夜至阴之时喂养着某种东西! 这是新一轮“开阴眼”的请柬也是催命的魔音! 他不再犹豫抓起那块名为“破邪夯”的板砖身形如狸猫般窜出家门直奔村校。
学校的大门虚掩着月光下的操场空无一人只有那座孤零零的两层教学楼广播室的窗户正一明一暗地渗出淡淡的红光仿佛一只正在呼吸的恶兽的眼睛。
广播室的铁皮门锁得死死的锁芯里塞满了红色的铁锈像是凝固的血。
张宇懒得费事后退两步一个标准的踹门动作卯足了全身的力气。
只听“咣”的一声巨响整个门框都在颤抖那把老旧的铜锁应声崩断。
门被撞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铁锈、尘土和淡淡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的设备陈旧不堪一台六七十年代生产的磁带播放机连接着墙上的老式扩音器正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自动运转着磁带一圈圈地转动将那诡异的乐曲送往全村。
张宇没有丝毫迟疑摸出怀里的“破邪夯”板砖缓缓贴上播放机的外壳。
就在接触的刹那板砖上“讲文明树新风”的“文明”二字微微一颤砖面下竟浮现出一行细密如蚁的小字:“声波载魂阳曲饲阴。
” 紧接着系统的提示音在他脑中轰然响起:“检测到高密度执念污染源——目标:广播系统。
此物以宏大信仰符号为外壳内里包裹着至阴至邪的魂魄碎片正在通过声波共鸣汲取全村活人梦中的三分阳气。
点化条件:需以‘日常情感’为核破‘信仰符号’之壳。
” 日常情感? 信仰符号? 张宇环顾四周目光扫过墙上褪色的标语和积灰的讲台最后定格在了墙角一台蒙着布的旧缝纫机上。
那是他娘去年秋天来学校帮老师们补窗帘时留下的。
他快步走过去掀开罩布一个熟悉的木制针线盒映入眼帘。
打开盒子一枚银亮的顶针正静静地躺在棉絮之中。
他拿起顶针冰凉的触感传来脑海中却瞬间涌起一股暖流。
他记得娘常说的一句话:“针眼虽小通人心线头再短连命根。
” 他将顶针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闭上眼睛。
那些被深埋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每一个寒冷的冬夜母亲就坐在这台缝纫机前昏黄的灯光下低着头为他缝补被撕破的棉袄。
她的嘴里总是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窗外是呼啸的北风屋里却暖得像藏了一个小太阳。
那根缝衣针无数次刺破过她的指尖渗出的血珠被她毫不在意地用嘴吮去又继续穿针引线。
一股炽热的情感从他心底升起他握紧了拳头对着那枚顶针用尽全身的意念低吼:“这根针缝过我十年的破衣烂衫;这根线吸过我娘的体温和血汗!它比广播里那空洞的宏大歌声更懂得什么是‘家’什么是守护!” 系统轰然响应:“检测到高密度日常守护执念!符合点化条件!启动场景点化——广播室→声狱笼!附带特殊规则:反向共鸣以俗破圣!” 张宇猛地睁开眼眼中精光爆射。
他大步流星地回到播放机前没有去按停止键而是用套着顶针的拇指精准地嵌入了正在读取磁带的磁头凹槽中! 同时他从针线盒里扯出那卷浸透了母亲气息的棉线飞快地缠绕在机器内部暴露的电路板上。
他口中低语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不点歌我点‘人声’。
” 话音落下的瞬间播放机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磁带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开始疯狂倒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暴雨天捡了个疯道士我点化万物第10章 广播站半夜唱东方红可我妈的摇篮曲才是镇魂曲来源 http://www.njcsc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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