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山风吹得帐篷外的火苗轻轻跳着。
木苍离、莲儿、华商三人酒酣耳热不知何时竟倒作一团睡在了同一顶帐中。
华商抱着酒坛蜷在莲儿背后还不忘咬着扇子磨牙;莲儿横剑枕臂虽醉却姿态端正得像个死人;木苍离仰卧在帐门一侧眉眼宁静似是梦中仍在想着什么地脉风向。
我站在角落目送他们一一沉入梦乡眼神比山外夜色还亮。
“机会来了。
”我悄声自语手脚利索地收拾好包袱草草塞了两块干饼、一壶剩酒、一根防身木棍又摸出那瓶用了大半的驱虫膏揣在袖中心中已盘算好逃亡路线。
先往南走三四里再往东挪个一二里然后再拐个弯往南便能接上官道。
按寨里那大汉教我的说法这条道不通北边避过崖口越走越远越走越安全。
我踮着脚出了帐篷脚步轻得像踩在绵云里。
月光正盛照得地面像铺了层薄霜天地一片寂寥。
我深吸一口气大步朝南边迈去。
刚走出一里多路山路便渐渐幽深草丛茂密荆棘盘结。
林间雾重露浓树影婆娑摇曳不定脚下青石湿滑鞋底一踏便是一声“咯吱”。
这地方白日里尚可凭着阳光分辨路径可到了夜里连那一线月光也被层层枝叶吞没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我一人踽踽独行。
四下静得过分连虫鸣都不常有。
我耳边被夜露冷得嗡嗡作响鼻腔里都是潮腥的味儿越走越觉不对劲忍不住放轻了脚步。
就在这时—— “咕呜——咕呜——” 一声夜枭凄厉长鸣突兀自头顶密林传来声如婴啼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仿佛带着冷气往我脊骨里钻。
我脑子“嗡”的一下心头突地一紧。
就这声音我当年还在南宫府后厨偷酒喝时翻过一本旧话本名唤《冤魂帖》上头就写着一桩山中异事—— 据说有个逃婚的读书人夜走山道听见婴啼之声本以为是人家弃婴遂上前查看哪知竟看见一只形如婴儿、羽如鸦羽的怪物趴在树上那啼哭之音实则是引魂之术。
那书生才喊了声“谁在上头”就被那怪婴一扑而下当场咬去一魂半魄从此疯癫至死连家谱都被从宗祠里除名…… 我当年边喝边笑还觉得荒诞。
现在……我一点也不觉得荒诞了。
我脚一顿头皮瞬间发紧额上凉汗直冒:“系统你出来我要护卫!” 回应我的只有风穿林叶“哗啦啦”一片枝条乱响。
我打了个冷战双腿不自觉地加快了几步。
又前行半里四周黑木参天树影婆娑野草比人还高。
偶尔一阵山风吹过枝叶哗哗作响我竟听出几分“压寨福人”四个字来回绕耳。
“别想了都是幻觉。
”我用袖子擦了把脸“你是男子汉不怕鬼不怕怪更不怕莲儿会在你背后冒出来……” “啪!”一只夜鸟从林中飞出我魂都差点吓飞。
就在这惊惧未平的一瞬脚下一滑我整个人猛地一头栽了下去! “啊啊啊啊——” “咚!” 四周陷入漆黑我重重跌入一口深坑。
幸好坑底松软没有木桩尖刺不然就凭我这点“福气”早就穿心而亡了。
“呜……我不想当压寨福人我也不想变成神木山献祭第一人……”我瘫倒在坑底痛苦呻吟。
抬头望四壁光滑全是湿滑的石土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我摸包袱摸了半天别说铲子连根像样的树枝都没有本来打算给自己刨个土梯爬上去的想法又落地成泥了。
“系统……”我苍凉地仰天“你真不是躲在哪个角落在看我笑话吗?”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男声在我头顶上方响起。
“何人在此?为何深夜如此匆忙上路?” 我当场头皮炸裂缩作一团扑通一声跪下。
“神仙爷爷饶命啊!小人不是来掘你封印不是来盗你藏宝……我是正经人我就是想、就是想下山啊!不当福人、不跳山歌、不压寨、也不蹲香台了……” 说着说着我差点哭出来把那条早就背熟的逃命路线都念了一遍连“再往南二里、然后东去一二里、最后往南走不回头”都如实交代。
坑口上方静了片刻。
然后一张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的脸探了出来。
——是木苍离。
他一身便服眉目疏朗哪还有半分醉意眼底那抹笑意甚至还透着一股少年人的狡黠。
“你果然是要逃走。
” 我石化在原地。
他看着我眉目微弯轻轻笑了一声露出几分少年人的青涩:“先前敬你酒时我就觉着你眼珠子滴溜乱转不安好心。
还真是踩点都计划好了。
” 我结结巴巴:“你……你不是醉了吗?” “这点酒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他一笑声音清朗 “只是你为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停更文废柴男主他觉醒了一身反骨第33章 废柴第三十三废来源 http://www.njcsc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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