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北撤后宋廷上下松了一口气。
崇祯也终于宽心折腾了几个月早已累成了狗。
来到金陵这一个多月基本都窝在寺庙里还没亲身体验东都金陵的风土人情。
今日得空崇祯帝效仿前人决定微服私访。
他脱下龙袍换上了一袭寻常的士子长衫头戴纶巾腰佩一枚素雅的玉佩身边只带了侍卫统领傅临渊以及上百个皇城司便衣。
傅临渊也换了一身布衣身形魁梧气度沉凝只是那双眼眸偶尔闪过的精光泄露了他绝非常人的身份。
金陵旧称建康六朝古都王气深厚。
然而崇祯漫步街头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与记忆中东京汴梁的繁华喧嚣、气象万千相比这金陵城相当太远更像是一个普通的郡城而非一国之都。
人口稀薄不过三万户街道不如东京宽阔建筑也不如东京雄伟即便是那秦淮河畔也少了汴河两岸那股独属于帝都的雍容华贵。
和明朝人口百万的南京城比简直天差地别。
崇祯感慨万千:“与东京相比终是少了几分气象大宋的半壁江山终究是偏安而非定鼎。
” 傅临渊面无表情只是低声回应:“陛下勿忧假以时日金陵必能重焕光彩。
” 崇祯点点头心中却知道这份光彩绝非一蹴而就需数十载几代人的努力。
他踱步至一间临街的酒楼抬头望去“品香居”三个大字笔走龙蛇牌匾下挂着红灯笼门前人声鼎沸香气四溢。
“去尝尝这金陵本地的滋味。
”崇祯兴致勃勃地踏入酒楼。
店小二见两位客官衣着朴素却气度不凡连忙殷勤招呼。
崇祯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道金陵的特色菜肴:旋炙野鸭肉、鹅鸭排蒸、莲花鸭签。
他细细品味发现这里的菜肴比起北方的浓烈更注重清淡鲜美各有风味。
正当他悠然用膳之时酒楼大门处却传来一阵骚动。
“都让开!都让开!” 一群家仆簇拥着一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那公子年约二十上下面白无须手摇一把绘着春宫图的折扇走路时头颅高昂鼻孔朝天仿佛这酒楼都容不下他的盛气凌人。
“这不是陈衙内吗?”有食客低声议论“他怎的今日来了这里?” “嘘!莫要多言!这位可是陈知府的公子!” 陈衙内名唤陈安仗着其父乃是前建康府知府陈光邦素来横行霸道在金陵城里无人敢惹。
他扫视酒楼一圈见许多食客衣着光鲜谈笑间口音却多带北方腔调眉宇间立刻流露出不屑。
“哼!这品香居如今也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陈安摇着折扇大声嚷嚷起来:“一个个从东京那个破烂地方跑出来的丧家犬如今到了我建康府竟也敢装大款高声阔论!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他这番话如同冰水泼进了热油锅酒楼里顿时炸开了锅。
许多从北方南迁而来的士绅商贾平日里便受尽了排挤和嘲讽如今被当面指着鼻子骂“丧家犬”哪里还忍得住? “放屁!”一个坐在角落里的黄衣公子猛地拍案而起怒目圆睁“你这厮算个什么东西!爷爷在东京的时候你这种货色我一句话就能叫你家破人亡信不信!” 这黄衣公子乃是新任户部侍郎黄潜善的儿子人称黄衙内。
他出身东京豪门眼见北方沦陷家中败落心中本就郁结如今被如此羞辱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体面? 陈安一听这话非但不惧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家破人亡?如今是谁家破人亡?谁是丧家犬?你弄一个试试?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找死!”黄衙内气得浑身发抖拿起桌上的茶壶便要砸过去。
“少爷!”黄衙内的仆人连忙抱住他。
陈安的仆人也一窝蜂地冲了上去双方你推我搡拳脚相加很快便扭打成一团桌椅碗碟被推倒在地乒乒乓乓的响声不绝于耳。
食客们纷纷避让酒楼里一片狼藉。
崇祯坐在窗边眉头紧锁。
这哪里是什么斗殴分明是南北士绅阶层矛盾的缩影。
南方地主不齿北方官僚的落魄北方官僚又瞧不起南方土豪的出身两者摩擦不断。
他本想看看这事如何收场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官差的呼喝声。
“住手!都住手!” 几名手持棍棒的官差冲入酒楼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伙人分开。
官差们对陈衙内自然不敢怠慢只将那黄衙内一行人押解着连同陈衙内一起带回了建康府衙。
“有意思。
”崇祯放下筷子对傅临渊道“走去府衙看看。
” 建康府衙大堂之上。
主审官乃是通判杨邦乂。
他坐在公案后一张胖脸上堆满了笑容可眉宇间却带着一丝难以掩觉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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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朕避他锋芒龙纛前压天子亲征第99章 微服私访来源 http://www.njcsc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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